第十八课：缓慢前进，不要破坏事物

"快速行动，破坏事物"可能已经是一个过时的口号，但技术世界的很大一部分仍然以这种方式运作。认为第一次不需要做对的想法是早期失败，经常失败心态的基本支柱。成功是以增长来衡量的，所以只要你在增长，一切都很好。如果某事一开始不起作用，你只需要转向和迭代。换句话说：向墙上扔足够多的东西，看看什么能粘住。

比特币是非常不同的。它是通过设计而不同的。它是出于必要而不同的。正如中本聪（Satoshi）指出的，电子货币以前已经被尝试过很多次，所有以前的尝试都失败了，因为有一个可以被砍掉的头。比特币的新颖之处在于它是一个没有头的野兽。

"很多人因为自1990年代以来失败的所有公司而自动将电子货币视为失败的事业。我希望很明显，正是这些系统的中心化控制性质注定了它们的失败。" — 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

这种激进去中心化的一个后果是对变化的内在阻力。"快速行动，破坏事物"在比特币基础层上不会也永远不会起作用。即使这是可取的，在不说服每个人改变他们的方式的情况下也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分布式共识。这就是比特币的本质。

"比特币的本质是这样的，一旦发布了0.1版本，核心设计就在其余生中被定型了。" — 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

这是比特币的许多悖论性质之一。我们都开始相信任何软件都可以轻易改变。但这个野兽的本质使得改变它变得极其困难。

正如哈苏（Hasu）在《解包比特币的社会契约》中优美地展示的那样，改变比特币的规则只能通过提议一个变化，然后说服比特币的所有用户采用这个变化来实现。这使得比特币对变化非常有韧性，尽管它是软件。

这种韧性是比特币最重要的特性之一。关键软件系统必须是反脆弱的，这正是比特币社会层和技术层的相互作用所保证的。货币系统本质上是对抗性的，正如我们几千年来所知道的，在对抗性环境中，坚实的基础是必不可少的。

"雨降下来，洪水来了，风刮着，拍打着那房子；房子没有倒塌，因为它建在磐石上。" — 《马太福音》7:25

可以说，在这个智者与愚者建造者的寓言中，比特币不是房子。它是磐石。不可改变，不可动摇，为新的金融系统提供基础。

就像地质学家知道岩石构造总是在移动和演化一样，人们可以看到比特币也总是在移动和演化。你只需要知道在哪里看以及如何看它。

付费脚本哈希（pay to script hash）和隔离见证（segregated witness）的引入证明了如果有足够的用户确信采用这种变化对网络有利，比特币的规则是可以改变的。后者使得闪电网络的发展成为可能，这是建立在比特币坚实基础上的房子之一。未来的升级，如施诺尔签名（Schnorr signatures）将提高效率和隐私，以及脚本（读作：智能合约），由于树根（Taproot），这些脚本将与常规交易无法区分。明智的建造者确实在坚实的基础上建造。

中本聪（Satoshi）不仅在技术上是一个明智的建造者。他还理解在意识形态上做出明智决定的必要性。

"开源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独立审查代码。如果是闭源的，没有人能验证安全性。我认为对于这种性质的程序来说，开源是必不可少的。" — 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

开放性对于安全性至关重要，这是开源和自由软件运动的内在特征。正如中本聪（Satoshi）指出的，安全协议和实现它们的代码必须是开放的——没有通过隐晦获得的安全性。另一个好处再次与去中心化相关：可以自由运行、研究、修改、复制和分发的代码确保它传播得很远很广。

比特币激进的去中心化特性使其缓慢而审慎地移动。由主权个人运行的节点网络本质上抗拒变化——无论是恶意的还是非恶意的。没有办法强制用户更新，引入变化的唯一方法是慢慢说服每一个个人采用变化。这种引入和部署变化的非中心化过程正是使网络对恶意变化极其有韧性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在去中心化环境中修复破坏的东西比在中心化环境中更困难，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试图不在第一时间破坏东西。